2024年9月27日 星期五

對付煩惱與困惑的捷徑一一使問題消失

   

觀念史家Isaiah Berlin 在〈二十世紀的政治理念〉一文中,談及人類掩蓋問題本質的企圖,雖然自古皆有;但二十世紀在使用人為方法消除懷疑並貶抑令人不安的問題時,和過去有兩大差別。第一,比起虛偽地自稱解決問題的反動派和浪漫主義者,二十世紀人類則傾向犬儒和盲從。第二,文藝復興時代以來種種力量集結成進步和反動兩大陣營,雙方立場清晰可辨。但至二十世紀則不再涇渭分明。

Isaiah Berlin並且認為二十世紀的共產和法西斯國家把個人訓練成無能力去感受問題之困擾的人,但這項批評顯然偏頗。因為生活在民主國家的人雖具有選擇之心理上的可能性(the psychological possibility of alternatives),卻依然感受不到問題所在。因為作為觀念的社會制約結果的意識形態」同時存在於極權國家和民主國家,而意識形態的戀物功能就潛藏在這種抉擇中。

走筆至此,有個重要訊息浮出,民主國家的人民就因為具有選擇之心理上的可能性」,意識形態戀物功能反而更加嚴峻。換言之,所謂的選民是主動還是被動做出選擇?!當那些被選的人物是被刻意安排和布置的情況下選民究竟在選甚麼?!

無庸置疑地,固著於某種特定立場的人們是無法看到本應該看到的事情。因此,明顯擺在眼前的問題卻可視若無睹。這類似在認知上變戲法。齊澤克(Slavoj Žižek )稱之為戀物式分裂(Fetishistic Split)——這是一種無法將抽象認知的事物在符號和感情上統合起來的態度。於是知道歸知道,但並非確實相信。這種分裂清楚地標示出,使我們否認親眼所見所知之事物的意識形態之物質力量。這種戀物的拒認(fetish disavowal)是一種心理的特殊防衛機制,主體拒絕認知創傷的現實,藉此不去感覺創傷。

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隨著文明困境(predicament)的重重縈繞,「抹消問題的傳統變得更加詭譎難纏。 舉一個最顯著的例子,二十一世紀最亟待解決的難題很明顯地就是氣候問題。但從京都議定書「巴黎協定」作為民主國家表率的美國兩度退出協定。再度競選美國總統的川普更曾公開否認地球暖化問題。川普非常典型地呈現戀物者粗暴犬儒和現實的形象。

另外一個在認知上變戲法的例子,就是日趨嚴峻的兩岸問題。從李登輝說台灣沒有統獨問題,因為台灣已實質獨立;到賴清德說絕對不簽和平協議;這整套表演除了維持民進黨政權之外,主要還是配合美國霸權的戰略需求。至於台灣是否已獨立?這個問題已經不是問題。

總之,人們明明相信科學家對生態浩劫的預測,台灣也明明沒有獨立;縱使知道錯估形勢會帶來毀滅性災難,但卻在戀物的心理過程下獲得一個距離,即:容許自己拒絕在感情上接受在理智上接受的事實。甚至以國家之力來「抹消問題」。

二十世紀的代議政治誠然滿足了十九世紀人們的社會與政治飢渴,但同時也出現了Isaiah Berlin所形容的一種現象:道德激情的品質力量以及浪漫藝術的反叛精神,皆趨於式微。文明發展所產生的層層堆疊的兩難困境醞釀出妥協、雙標的時代氛圍。一種犬儒式嘲世態度逐漸濔漫於世。終於這個喪失道德勇氣的現代文明遂只能用戰爭和屠殺來「抹消問題」。

加薩屠殺正是以色列向全世界示範如何讓棘手問題消失。俄烏戰爭則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對西方性渙散」的反撲以色列而言,以巴衝突這個問題就只有巴勒斯坦人徹底從迦薩,甚至約旦河西岸消失才能解決。對美國而言,只要中國永不崛起,俄羅斯持續衰退,那麼美國將再度偉大。

目前的以色列和美國都具有強烈的生存焦慮,因此它們不會耐心地全面性看待問題。因此在加薩屠殺行動中,人權問題自動消失,納粹屠殺經驗自動複製。猶太人難道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予人?







2024年7月4日 星期四

思想特性決定虛偽的程度和樣態?


Süddeutsche Zeitung (SZ) vom 28. April 2022 Jürgen Habermas zur Ukraine Krieg und Empörung 

Schriller Ton, moralische Erpressung: Zum Meinungskampf zwischen ehemaligen Pazifisten, einer schockierten Öffentlichkeit und einem abwägenden Bundeskanzler nach dem Überfall auf die Ukraine. 


2024年夏初,俄烏戰爭進入膠著狀態,加薩屠殺尚未見轉機,台海情勢更是日益嚴峻。值此之際,該是靜靜等待滅亡,還是努力想想奇蹟發生的可能?

2022年2月24日俄烏戰爭全面開打。主張「溝通理性」的哈伯馬斯(Jürgen Habermas)四月《南德意志報》針對俄烏問題發表專欄文章〈戰爭與憤慨〉(Krieg und Empörung)。作者認為西方絕不能接受烏克蘭失敗,但也不能冒險將有限的衝突升級為世界大戰。他更指出西方爭論的焦點在於一種只能在輸贏做選擇的角度來想像戰爭的態度。簡言之,戰爭不能輸是目標,但手段得節制。善談兩難(dilemma)哈伯馬斯對此其實無解。企圖以兩害相權取其輕來擺脫兩難困境,恐怕也只會落得怯弱之譏。

處於「時代轉折」(Zeitenwende)的德國輿論對於〈戰爭與憤慨〉一文的批評大多針對二戰之後的知識氛圍一一和平主義。中文世界則有人嘲諷哈伯馬斯被俄羅斯的宣傳術愚弄質疑在當今局勢談理性溝通未免天真?!有篇回應文章的結論更明白指稱作為溝通理論的基本本體論假設的單一世界的規範性思想,確實限制了其在戰爭局勢方面作為不同文化世界衝突的解釋能力。」(Philosophy and discourse of war: conflict of worlds as the limit of Jurgen Habermas’s communicative theory)

其中最重要的是,哈伯馬斯認為要求德國向烏克蘭提供重型武器乃是道德訛詐(moralische Erpressung)。然而那群主張提供重型武器給烏克蘭的德國人真的是源於義憤填膺?!試問同樣的道德憤怒之火會轉向迦薩?!德國人可以認定俄羅斯對烏克蘭的軍事行動是侵略那麼以色列對迦薩的軍事行動是甚麼?!

2023年10月7日哈瑪斯的突襲行動引來以色列的瘋狂報復。各方的反應強烈對照出西方的雙標,更讓部分世人看穿偽善的殺傷力。偽善」這隻蠹蟲東西文化皆有,且歷史悠久。在西方,偽善」的心理根源乃是基督教信仰。為了證明自己是上帝的選民,信徒的道德行為普遍具有交易性質。

基督教的道德準則是基於一位啟示的神;祂的品格本性和話語是一切倫理和道德的基礎。其原罪說否定了人的道德自主性。恩寵說」則鼓勵人因信而得救。以弗所書2:8提到「你們得救是本乎,也因著信,這並不是出於自己,乃是神所賜的。」(For by grace you are saved through faith, and this is not from yourselves; it is God's gift.

在東方,偽善」的極致就是鄉愿」,即偽君子。這是過度重視德行的文化環境所導致的物極必反。孔夫子非常明確指出這種心態對道德的危害。《論語.陽貨》:「子曰:『鄉原,德之賊也。』」

但在〈王冠璽觀點:從華人的思想特性反思華人社會的困境〉一文中,作者卻將「無信仰」和虛偽作一匪夷所思的聯想:

華人經常輕率的就把自己放在最高仲裁者的地位對他人進行評價,即便自己也能意識到自己的標準經常在流動,但華人並不認為有何不妥。......華人的這種思想特性,最深層的文化背景就是源於華人社會的「無信仰」與凡事皆「工具論」特點。......華人陷入的困境,就是虛偽⋯⋯

對於現代無神論者甚至認為宗教是一種缺失的人來說,這種聯想乃是荒謬,根本無稽之談。除非作者認同中古的自然律。其思想的重點之一乃是:遠離罪惡的唯一方法就是成為一個道道地地的基督徒。因為身為基督徒就自然而然地能分辨對與錯。

華人思想的特性的確缺乏客觀思辨能力,也的確喜歡站在道德高度處世待人;但易流於自以為是虛偽與缺乏宗教信仰並無關係。而是真君子難以養成,於是岳不群一一偽君子代表一一竽充數。

王冠璽曾說:缺乏真正的上帝觀念:在華人社會幾千年的歷史中,上帝作為一個真正的超越存在的概念一直缺失。因此,替天行道的政治神學造成了個人被偶像化或神化的後果。這種神化了的人對人的統治和壓迫突出了華人社會政治哲學中的一個主要問題。民主憲政的困境:華人社會傳統難以產生民主憲政的原因,其中涉及儒家對生命向德的可能性的重視,以及缺乏深刻的幽暗意識。......華人社會政治哲學的複雜性和多樣性,涵蓋了政治權威、人的本性、民主發展、東西方對話等多個方面。在政治哲學層面上,這可能帶來法治和人治之間的矛盾,以及道德標準的失落。這些問題不僅反映了華人社會特有的歷史和文化背景,也與全球政治哲學的更廣泛主題相連接;當前華人社會,可謂無一主體能夠實踐高品質的民主法治,此誠然與華人社會的政治哲學有巨大關係;而政治哲學的根本問題又指向神學問題;換言之,基督教神學,乃至於聖經神學,實在是華人社會必須立即重視,並投入大量研究的領域。

綜合觀之,上述說法問題性十足,但在答案上卻預設立場。從五四以來,有多少人追問華人社會傳統難以產生民主憲政的原因。但如果為了追求民主,得討個上帝當主人未免荒唐。對於西方而言,宗教力量在傳統上就是一股政治力量。因此要講政治神學這種東西也只能放在西方文化脈絡裡去攪和。中國的君子與小人之辯(或辨)和宗教信仰有啥關係?!

更何況燦爛地開在尼采殺死上帝之後的西方民主之花,已經瀕臨凋亡!2024年11月將決定to be, or not to be......





2024年6月21日 星期五

中國有能力走自己的路?


(中央社休士頓19日綜合外電報導)美國路易斯安那州州長今天簽署一項法案,要求在這個保守州的每所公立學校教室裡展示「十誡」(Ten Commandments),再度引發關於政教分離的辯論。


近十年的觀察,我相信最後決定中美博弈勝負之關鍵性力量將是其背後的心態環境。對西方而言,這也是他們霧裡看花,始終不明瞭全球化這朵花怎麼就開成這樣子?!中國為何沒有按照西方所編排的劇本走向西方式現代化?!

在所有質疑中最幼稚的說法就是:美国好心让中国加入了美国主导的国际体系,但是,中国却没有按照美国设想的那样,成为一个所谓的自由、民主国家,反而坚持走自己的路,因此,是中国背叛了美国。

這令人著實好奇,支撐這種論調的是一種甚麼樣的心態? 寫「歷史終結論」的福山再三強辯「歷史終結」指的是人類社會的演化過程已經到了階段上的邏輯極致;這種庸俗黑格爾辯證邏輯滾出一個符合政治正確的結論:以西方國家為代表的現代自由民主制就是這個歷史盡頭的表現。但比黑格爾辯證法更具詭辯性的馬克思辯證法早已明白地指出:共產主義內在於資本主義資本主義制度下的某些經濟組織乃是為共產主義鋪路。因此,以資本主義為基礎的現代民主制度憑甚麼作為歷史盡頭?!

首先拋開歧見,直觀共產主義所揭示的私有財產制的反人文主義本質。何謂私有財產制?這是歐洲走出封建社會後所肯定的抽象和純粹的財產權。就資本財富是勞動的單純積累和儲存來看,私有財產應是勞動者的私有財產。但在資本社會中,私有財產卻不屬於勞動者本身而是歸於不勞動的資本家。

其次,私有財產制殘酷地反映了私人利益佔統治地位的社會現實。在人可以任意使用和處理自己財產的前提下,每個人在面對他者時只會當成是自己自由的限制而非實現。私有財產制乃建立在一種利己主義的天賦人權觀;這種權利成立的人性根據是將人視為孤立的單子」。

從馬克斯主義的角度來看,天賦人權觀的發展和演變乃是資本社會形成和茁壯的基礎。至於民主也只是資本社會的工具而已。馬克斯的預言是否成立可從美式民主的兩大特色觀之。

一是軍事工業複合體(英語:Military-Industrial ComplexMIC)這隻怪獸的畸形發展。在美國語境下,這一稱謂有時會延伸至軍事-工業-國會複合體(MICC)。基本上,這隻怪獸是由戰火養大的。二是「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NED)與「美國國際開發署」(USAID)所領導的「民主推動」產業,在全球大搞「顏色革命」(color revolutions)。這項產業和經濟殺手的行動配合讓民主制度徹底成為資本玩家的完美工具。

如果「民主」真是如此高尚,資本社會真是如此迷人,美國善良到傾盡一切要與全世界分享,那為何以色列屠殺的對象一一巴勒斯坦人一一沒有資格分享?!為何美國大學生抗議加薩屠殺的行動所導致的蝴蝶效應竟是十誡降臨校園?路易斯安那州的這項法案所觸及的不僅是政教分離的問題,更是美式民主本質的問題。

總之,在西方價值橫行的時代,中共習政權提出了共同富裕」的政策確實有其特殊的歷史意義。私有財產制和共同富裕」如何避免衝突?這代表中國想走自己的路一一非資本非共產,尤其重要的是不盲目追求GDP的成長。不管能否走得下去都值得嘗試。


2024年4月19日 星期五

 

人性,在彩陶與黑陶之間顫慄--挑戰線性時間觀



在自然界,黑色可以是缺少光所造成,也可以是所有的色光被吸收所造成。而在繪畫世界裡,將三原色的颜料予以適當比例混合,使其反射色光降到最低,人眼所感觉到的也是黑色。

中國「天」之觀念的形成可追朔至西元前兩千五百年,大約堯之時(參見堯典:乃命羲和,欽若
昊天,歷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這也是黑陶文化興盛時期。

《千字文》一開頭就說「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天地玄黃」語出《易經》,原文為「天玄地黃」。很顯然地,中國傳統宇宙觀認為天是黑的。



據聞印象派畫家圈流行的口頭禪是「大自然裡沒有黑色」。對這群想要在畫面上捕捉光影躍動的人來說,某一個場景在瞬間帶來的視覺衝擊才是繪畫的重點。

對照於此,中國水墨山水的基本精神——墨色代表一切顏色——正是中國文化的莊嚴力量。誠如史作檉所言:「水墨,即墨、即黑、即無色、即默、即合眾彩而默、即一切而一切、為真隱者之心能之」。

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五色:青、赤、白、黑、黃)這乃是道家對過度人文化所提出的警告。據說蘇東坡曾畫過朱竹,在場畫家一看,驚異地問:「世间那有朱色竹?」蘇東坡也反問:「世间何见墨色竹?」

顏色的文化意義顯然隨著文明的腳步越來越複雜,甚至兩極化。以黑色為例,它一方面象徵高貴、莊嚴、統攝一切;另一方面卻又象徵邪惡、反動、死亡、凶兆、災難。


睨視沉浸在五光十色漩渦裡的現代人之後,再回頭看看文明之前的人類從彩陶走向黑陶的漫長旅程中,是如何肯定自我的存在。重視黑的統合力量是否代表人類對大自然的理解和敬畏,同時也是自我肯定的表現?

設若我們試著將古希臘的戴奧尼索思精神(Dionysian)/阿波羅精神(Apollonian)與彩陶文化精神/黑陶文化精神作一對照,是否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東西方在走向「文明」的過程中,人性都面臨從狂亂的、激越的傾向,逐漸步入理性的、秩序的傾向,所差的只是轉進的方式和時間?

但人類一旦進入「文明」是否也預示著無可避免地走向線性的時間觀?理性是否就是迫使人類肯定世界、追逐進步的動力?

據此而推,尼采式的歷史神話「永恆回歸」以及
莊子的「反復說」——「反覆終始,不知端倪」 (大宗師)都是對線性時間觀的挑戰。

而全面性挑戰線性時間觀將以
人類是偶然闖入地球的生物作為前提。正如莫若(Jacques Monod)所言:「
人類一定會從千年的夢幻中甦醒過來;這樣,人類就會發現他自身是完全孤獨的,與外界根本隔絕的.他最後會意識到,自己就像一個吉普賽人那樣生活在異國他鄉的邊境上.在那個世界裡,對他所彈奏的音樂是充耳不聞的,對他的希望,苦痛和罪惡也是漠不關心的.
...... 古老的盟約撕成了碎片,人類至少知道他在宇宙冷冰冰的無限空間中是孤獨的,他的出現是偶然的.」

2024年1月22日 星期一

殘暴源於恐懼?!


 ......ideal eternal history traversed in time by the history of every nation in its rise, development, maturity, decline and fall,⋯⋯

                                                                                 一一  Giambattista Vico


一個永恆的理想的歷史,在時間歷程中,每個民族的歷史都遵照它進行。這是義大利政治哲學家史學家維科(Giambattista Vico)透過兩項原則發展出的一種理想的永恆的歷史。他認為一切民族從興起、發展到鼎盛一直到衰亡,都必須經過這種理想的永恆歷史。但人類史上有個民族是唯一的例外,即希伯來人。

為什麼希伯來人是唯一的例外?!能夠回答此問題就可以解釋猶太流亡行動已長達千年,為何二戰之後反猶思想和言論成功地成為禁忌?猶太人是否應該感謝希特勒這隻蠢驢造就了猶太人終於如願建國?!

如今二戰時所犧牲的六百萬猶太人的生命,更是換得全世界對迦薩屠殺的束手無策,可見猶太人聰明地綁架了西方帝國主義者。當年以色列建國過程中那些見不得光的醜事全成了綁架的籌碼。

歷史上猶太人大流散共三次一一亞述流亡巴比倫流亡以東流亡。再加上納粹屠殺這樣慘痛的歷史經驗,為何以色列錫安主義者還是堅持用種族滅絕的手段來對付巴勒斯坦人?可見對猶太人而言,己所不欲勿施予人是不成立的。

以色列錫安主義者相信只有建立一個「唯猶國家」才能解決猶太人被欺壓、流浪的命運。因此他們的亡國恐懼感將隨著迦薩屠殺的加劇而不勝負荷。且拭目以待!

根據觀察者〉對迦薩最新情勢的報導:

哈马斯还强调了冲突的历史根源,称“巴勒斯坦人反对占领和殖民主义的斗争不是10月7日开始的,而是105年前开始的,经历了30年的英国殖民主义和75年犹太复国主义者的占领”。它呼吁让以色列对巴勒斯坦人的苦难“负法律责任”,并敦促“全世界施压直到占领结束”。........

哈马斯在报告中拒绝了国际社会和以色列试图决定加沙战后未来的任何努力。“我们强调,巴勒斯坦人有能力决定自己的未来,以及安排自己的内部事务。”报告称,“世界上没有哪一方”有权代表他们做出决定。

哈瑪斯在同篇聲明中承認過失,這的確是作為統治者對族人該有的責任。雖然我懷疑哈瑪斯在發動攻擊時,早已算計過死傷成本。但為了建國這顯然是必要的代價。大概只有台灣人建國像辦家家酒。

 

對付煩惱與困惑的捷徑一一使問題消失

    觀念史家Isaiah Berlin  在〈二十世紀的政治理念 〉一文中,談及人類掩蓋問題本質的企圖,雖然自古皆有;但 二十世紀在使用人為方法消除懷疑並貶抑令人不安的問題時,和過去有兩大差別。 第一,比起虛偽地自稱解決問題的反動派和浪漫主義者, 二十世紀人類則傾向犬儒和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