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6日 星期三

從oBike在兩岸的營運亂象看解放的兩難困境


 

 

將內心仍是奴隸之人解放,往往導致野蠻與無政府

 


赫爾岑(俄語:Алекса́ндр Ива́нович Ге́рцен,1812年4月6日-1870年1月21日)宣稱,現有各個政黨若應受譴責,並不由於它們未能滿足多數人的願望,因為多數人無論如何都寧喜奴役而不取自由.況且,將內心仍是奴隸之人解放,往往導致野蠻與無政府:"將巴士底獄片片拆毀,並不就會使囚徒變成自由人""一八四八年法國激進份子的致命錯誤是.....尚未解放自己,即妄圖解放他人.....他們不改變監獄之牆,只是給它一種新功能,彷彿監牢的藍圖可以移作自由生存的藍圖"

只求經濟上的正義,當然不夠:各社會主義宗派都忽略此點,將自致於毀滅.至於民主制度,民主制度很可能是一個不成熟的民族--例如一八四八年要實行普選的法國--幾乎可以拿來割斷自己喉嚨的一把剃刀;欲濟之以獨裁 (彼得的方法,Petrograndism),反將導致更暴戾的壓制.失望於法國大革命後果的巴貝夫 (Gracchus Babeuf) 宣揚平等的宗教--監禁而服苦役的平等 (the equality of penal servitude) 至於我們今日的共產主義者,他們提供我們什麼?卡貝的強迫的共產主義勞役?布朗所謂古代埃及的勞役組織?傅利葉那種整齊規劃,使一個自由人無法呼吸,為了生活的一面而永遠壓制另一面的自治公寓?共產主義只是齊頭平等的運動,是盲狂暴民的專政,是公共安全委員會假人民安全之名而行的專制--永遠是一句荒怪可怖,與他們想推翻的敵人同樣邪惡的標語口號.

野蠻 (barbarism) 無論來自何方,都可憎可恨:誰將收拾我們,結束這一切?衰老昏庸的野蠻王權,還是狂妄野蠻的共產主義?血漬斑斑的軍刀,還是紅旗?自由主義者誠然軟弱,不切實際,怯懦,不了解貧弱人民的需求,不了解新起的無產階級的需求;保守主義者誠然表現殘酷,愚蠢,卑劣,專制;教士與地主誠然雖接近群眾,了解群眾的需求,而自身居心並非仁厚或誠實;斯拉夫主義者誠然只是逃避主義者,只是維護一個空懸的王位.以假想的過去為名而寬宥惡劣的現在.這些人唯殘忍且自私的本能或空洞的公式是從--但是,當前這種毫無拘束的民主制度也好不到那裡去,它對人與自由的壓制,甚且可以酷烈於可憎可恨的拿破崙三世政府.

 

                           引自 Isaiah Berlin 俄國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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